第二章（6/9）

他将严君平的事原原本本告诉蔡敬仲，然后道：“你有没有办法去见见霍子孟或者金蜜镝？”

蔡敬仲眼也不眨地说道：“有。”

“两件事：一是探探他们的风，看他们在天子与太后之争中，究竟持什么立场？二是这个严君平，他手里很可能拿了一大笔钱，对江州，尤其是对咱们至关重要。”

蔡敬仲摸了摸光溜溜的下，“要见面吗？”

“你有办法能见到本当然最好。我担心，他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如果能确定他的下落，那最好不过。”

蔡敬仲点了点，起身告辞。程宗扬一直送到门，只见蔡敬仲从门旁拿起一顶斗笠戴上，然后推开门，就像一个庸庸碌碌的普通行一样，融芸芸众生之中。

延香过来帮他解开冠带，程宗扬连忙摆手，“别！别！这种活我自己来。”

延香道：“婢是下。”

程宗扬道：“老敖可不是下——我们商会只有伙计，没有才。”

延香低道：“婢又不是敖爷……”

程宗扬叹道：“亏得老敖没在这儿，他要听到这话，心都得碎成八瓣，连拼都拼不起来。”

延香赧然道：“老爷，你就别拿婢打趣了。”

程宗扬笑道：“我跟老敖玩笑开惯了，你别介意啊。说正经的，你要不乐意老敖，没强迫你。我把话放这儿——我们商会的爷儿们，你随便挑，只要你们看对眼，别谁都管不着。不过我站在朋友的立场说一句：老敖这真挺不错，有身手，心眼儿活，而且还顾家，还有吧……”程宗扬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挤着眼睛道：“身子骨结实——够壮。”

延香想笑又不敢笑，最后红着脸啐了他一，转身跑进内院。

程宗扬哈哈一笑，然后招了招手，“老敖，出来吧。”

敖润探探脑从厢房出来，讪笑道：“程儿，老敖可得谢谢你了。”

“别废话，我还要去江都王邸，”程宗扬虚虚踢了一脚，“快赶车去。”

“好咧！”敖润一边收拾车马，一边道：“还有件事，上午郑公子去客栈，像是班先生有什么事。”

“是吗？”程宗扬想了想，“先见过江都王再说。”

程宗扬并没有奉诏，只是以大行令的身份前往江都王邸，询问江都王在京城居住是否有什么不适？又闲聊了一番京中的趣闻，虽然逗留的时间不长，但态度诚恳，言辞和蔼，最后客气的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