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四章 九诀三易,起手无回(15/16)

咸尊叹了气。

“将军与佛子都是狡智之,他们手里掌握的命,以数十、甚至数百万计,你以为他们是一言九鼎,其实只要况于己不利,他们随时都能出尔反尔。你赢了或输了,将军佛子若要反,谁能制?”

耿照差点被剑鞘刺倒,挥刀格开,急道:“众目睽睽之下,将军与佛子是何等身分,又有皇后娘娘作见证,怎会说了不算……”忽地一怔,再也接不下去。

在慕容柔的想法里,“收容难民”从来就非是选项,他与佛子的约定、娘娘的见证,都不会改变“镇东将军不能擅自收容流民”的处境;得急了,将军会咬牙遵守约定,令东海陷兵祸,抑或两手一摊来个死活不认?耿照竟是全无把握,不由得冷汗涔涔。

邵咸尊见耿照攻势散,同一式刀法使了又使,攻势略松,嘴上却乘势挥军:“阿兰山的安全,早在将军掌握之中。典卫大下场不久,风雷别业的适庄主等便已不见踪影,我料是奉了将军的命令,由后山小径悄悄离去,调兵分别控制了环山的一马。流民无有领袖,饥寒迫,岂能经久不?这一大片黑压压的动也不动,恐怕已被官军控制,不是不,而是无以为。”

耿照余光欲瞥,邵咸尊剑鞘又至,拿捏极巧,令他难以分神。

“照……照家主的说法,将军与佛子……又是为何赌斗?”

邵咸尊无奈苦笑。

“佛子欲掌权,中书大必不乐见,将皇后娘娘拖下水来,与皇上的眼中钉绑作一处,退可箝制任家,进可将中书大风波,甚至推动废后,顺了皇上之意。至于将军,不过找分散风险罢了,当然他有十万兵要养,多纳了五万流民,实力不免消减。”

耿照想起将军要自己向娘娘传话时的神,实在无法对邵咸尊说出“一派胡言”四个字。

把满山权贵的安危,以及“东海收容难民与否”如此重大之事,赌在三场蛮斗之上,更不像他所熟知的镇东将军慕容柔。邵咸尊的话就像一枚钢针,他的心槽,无论如何自问,都不能若无其事地揭过。

“典卫大,你和我,不过是棋子而已。胜负只能自伤,伤不了下棋的。”耿照心烦意痛欲裂,脚步一阵踉跄。邵咸尊抓住他动摇的剎那,突然全力进攻,欲连其心防一并摧毁--“身为棋子,大可有棋子的主张!”

耿照不住倒退,肩膀、大腿等接连中招,若非鞘尖圆钝,早已刺出一身窟窿。蓦地耿照一声狂吼,甩脱刀鞘,点足跃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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