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四章 九诀三易,起手无回(14/16)

”之境,此际用不到六成功力,“无心”二字却使剑威增,与李寒阳的最后一击各有千秋。

眼看避无可避,耿照本欲硬着皮以蚕马刀抵挡,忽地福至心灵:“此剑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这是首三诀的义!”长刀一转,劲力忽长忽短、有轻有重,宛若十余种不同尺寸形状的兵器齐发;剑势或或阻,无法一举奏功,产生了极短暂的微妙停滞。

“变易”过后,“不易”随之发动--长刀再转,劲力与之相逆,剑的理路、形质俱为长刀所羁,剑劲如泥牛海,霎时消散。长刀三转,刀剑一同,俱进简易之境,两相抵销;剑上那超越形质的纯粹自然骤尔消失,又变回金木之属。耿照身子微侧,以肩窝受了鞘尖一抵,旋即以刀格开。

在场如风篁等,虽识得那一剑的厉害,却不明白何以到了耿照身前,无坚不摧的异样凌厉突然消失。只李寒阳看出长刀三转之间,几乎模拟出那一剑的至简至易,剎那间阴阳调和、正负相抵,由太极而无极,但毕竟火候相差太多,否则连肩窝那一下都不必挨。

邵咸尊心中五味杂陈。

临阵传功是为美谈,但教授的对象学得太快、悟太高,没怎么花工夫就把自己研二十几年的剑法要吸收殆尽,却未免太令扼腕。他虽留了一手,不怕耿照如适才对付李寒阳般,忽使出一记境界高绝的极招,也未忘自己不顾身份、请缨下场的目的,应付少年越来越熟练的刀式之余,边笑道:“典卫大悟通“道”、“器”之理,却不能看清自身的处境,实在可惜!”

耿照心想:“他果然要游说我。”承他之惠才得以提升刀法,也不能不听一听家想说什么,否则何异于过河拆桥?嘴角微露苦笑,手上半点也不放松。“还请家主指点一二。”

“你我这一战无论胜负如何,结果都不会改变。”

邵咸尊唰唰唰三剑,径取他胸腹三处要害,不唯快绝,鞘上更是嗤嗤有声,剑劲凌厉,惹得场边一阵惊呼,连芊芊都变了脸色。

“五万流民终将滞于东海,将军或赈或不赈,朝廷或赈或不赈。佛子接任宣政院总制,官居一品,成为本朝首位僧官,手握大权,呼风唤雨;慕容将军依旧做他的东海一镇,既不会叛变,朝廷也拔不掉他,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唯一增加的,只有百姓的死伤。”

此说与耿照的预期大相径庭,他听得一怔,“藏锋”却未稍滞,刀鞘圈转,一连接过三剑,回臂斩向邵咸尊的脖颈!“家主之说,恕在下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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