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午夜提审（9/22）

爽朗，也不是开怀，更像是一种极度兴奋时的呻唤，就像空气中有一种特别腻的物质在穿透着，让整个天空变得浓稠起来，令处于这一区域的，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舒彦和这位领导很热，彼此打过招呼，说了几句带色的笑话，便对周小萸说，周护士长，我找你有点事。然后又对领导说，徐主任，我把周护士长借用一下，你不会有意见吧？

徐主任便开玩笑，那你打个借条吧，写明用途，使用方法，使用时间以及补偿方式。

周小萸显然清楚舒彦的目的，不太愿自己被打扰，又有点身不由己，走出房间后，便问舒彦有什么事。舒彦看了看长长的走道，反问她，我们就在这里谈？周小萸这种，不能公之于众的事太多，又知舒彦来者不善，便没有出声，带着她来到护士长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一位护士，周小萸将她支走了。里面只剩下两个的时候，舒彦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她的面前。

周小萸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紧张的神经，似乎松了一下，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舒彦问，你认识她吗？

周小萸说，不认识。

舒彦又拿出另一张照片，递到她的面前，说，你仔细看看，认真想想，你真的不认识他？

周小萸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带点挑衅地说，我一定要认识她吗？

舒彦又拿出同一个不同角度的照片放在她面前，说，你看仔细一点，到底认不认识。

周小萸说，你拿出再多照片也没用。我根本不认识这个。我也完全不明白你要什么。

周小萸有一个本事，很善于记。无论什么，只要她接触过一次，就能记住家的面部特征，过了很长时间。都能说出个一二三。

舒彦问，我听说，只要你见过的，你都可以记住，是不是真的？

周小萸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你能吗？

舒彦也不回答她，而是更进一步说，这么说，你确定你不认识这个？

周小萸再一次肯定地说。我肯定地告诉你。我不认识。

舒彦说，你应该认识他，否则没有理由。

周小萸说，我为什么应该认识她？全世界有六十亿，难道我都应该认识？

舒彦将那些照片收起来。周小萸以为她准备离开，甚至已经做好了送客的准备。没料到舒彦从包里抽出另一张纸，问她，这是你的签名吗？

纸上确实是一个签名。签的正是周小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