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9）

道池中有一条石鲸，还见过石鲸的遗物。只不过历经两千年风雨，当时自己只看到一块外表斑驳的长石，如果不是别指点，根本看不出那曾经是一条工雕刻的巨鲸。

在池边走了许久，程宗扬终于在太池北找到那条石鲸。看到水面上足有遗物三倍大的石鲸原物，程宗扬忽然有种冲动，如果自己用珊瑚匕首在石鲸腹下开个，藏进去些什么，不知道两千年后是否会被发现？

程宗扬最后还是克制住自己这番冲动。毕竟这个世界是六朝，谁也不知道它的未来是什么样。或者……它究竟有没有未来。

众不是来游玩，而是来活的。稍事休整，富平侯便带开始清理宫室，程宗扬则找到徐璜，主动要了一个察验宫中禁卫的差事。

这是一桩苦差事，建章宫千门万户，禁卫也分散各处，全检查一遍至少要在宫里跑一整天。一听程宗扬主动要去，徐璜很痛快地答应下来，还专门派了一个小黄门，给他作助手。

程宗扬拿到当值禁卫的名册简牍，先把其他军营放到一边，先找右营骑。宫里准备的名册档案很齐备，没多久他就找到那个自己想找的名字：义纵。

“去承光殿！”

穿上羽林军铠甲的义纵似乎成熟了许多，少了几分游侠少年的无赖之气，但骨子里那种好勇斗狠的亡命格却丝毫未变。

见到程宗扬，他有些讶异，但听说程宗扬现在已经是常侍郎，有资格随侍天子，义纵眼里顿时又多了几分艳羡。

程宗扬没有绕什么圈子，便问起高衙内的下落，可义纵开的第一句就让他心下一沉，“没有？”

“自从上回吃酒，一起打过那一场，我就没再见过他。”义纵悻悻道：“这小子，真不够朋友。”

“前几天他说要去你那里投军，挣一份功名出来，怎么会没有呢？”

“这我哪儿知道？”义纵忽然压低声音，“我听说上次他捅死那个，是郭解郭大侠的外甥？”

程宗扬含糊道：“好像是吧。”

“这小子！”义纵一拳擂在大腿上，又羡又妒地说道：“这下他可在我们这帮兄弟里拔份了！郭大侠的外甥啊，竟然被他一刀捅死了！”

程宗扬很想给他个白眼，你这是什么道德观？把杀当成出风？

为了打听高智商的消息，程宗扬特意把义纵领到偏殿，这会儿见左右无，义纵走近一步，“程大夫——能不能把我调到建章前殿去？”

程宗扬有些纳闷，“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