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14）

周上午。

曹山倒了两趟公车终于坐上了四路，他一直很喜欢坐一路和四路公车，可以横穿祖国的心脏，他被挤在罐一样的车厢里，那套傻傻的西服已经变皱，车上有好几个和他是同样的装束，他一直认为穿西服挤公车简直就是个极其傻的行为艺术，西服应该是庄重典雅的，公车是随意市井的，这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可如今自己就在做这个行为艺术。

他看着窗外的风景，路过繁华的西单，路过敲着10下庄严钟响的电报大楼，路过肃穆的西华门，路过让敬畏的天安门广场。他心里说，妈的，这才是北京！

进了中山公园，找到才招聘会，看到那比西单密度还大的会场，曹山再一次绝望了。

他像是发小广告一样，就像是在马路中间发房地产小广告的一样，以完成任务为标准，甩出了十份简历，尽管打印这些简历花了他可以饱餐一顿中午饭的钱。

唯一让他关注的是一家叫做什么盛世的广告公司，名字是俗的一塌糊涂，但他们的广告产品就是海波和曲燕在做的北京黄页，曹山想，如果真是的话，那大家在一起做，上手估计快一些，于是挤进去和招聘主管聊了两句，见对方没有什么兴趣便也作罢了。

曹山垂丧气的低着往外挤着走，突然脑袋撞到了软乎乎的一面墙上，抬发现撞到了一个身上，他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没撞疼你吧，是我不小心，不好意思啊。”

那个身材高挑，穿着色得体的职业装，一练的短发，30不到的样子，眼睛很大，虽然不是让惊艳的美，但很有味。那刚想发作，看到曹山，却露出个笑容，问道“没关系的，怎么？你是来应聘的？”

“哦，是啊，大学刚毕业。”曹山见这个对他很友善，便笑着说。

那双手叉在胸前，打量了他一番，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曹山”曹山很纳闷，这个为什么问他这些？

“你学什么专业的？”那接着问道，似乎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计算机设计的，当然，现在就业形势严峻，我也不是非得做专业”曹山暗暗觉得似乎得到了幸运神的眷顾。

“留个手机号吧，你投给泛海盛世简历了吗？”那又对他莞尔一笑。

“哦，好像是投了吧？”刚想问那电话写在哪儿，只见她伸出了手，曹山也就不客气了，把手机号写在了她的手上，这个的手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