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16）

们还要穿一种重心在脚后跟上的木屐，如果像欧洲那样迈步，必然要把鼻子摔烂。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艺们应该上身挺直跪在地板上（其实部是压在脚后跟上的），对客微笑（但不能张嘴），姿态优雅地给客斟酒。一个年长的很有经验的艺弹起一种本特有的乐器开始唱歌，我立刻感到浑身发痒，想歇斯底里地大叫--本音乐简直让我快发疯了。两个艺学徒手舞着扇子在不大的舞台上开始跳传统的本舞，看了这舞蹈，们才能理解什么叫极其雅致细腻的礼仪姿势和极慢的转身动作。

正常的话，和艺是不能有一夜的，除非你愿意做个赞助，甘愿负担艺的开支，而且不允许按次付费。和艺动手动脚也许会遭到她们半真半假的责骂。本花很多钱去找艺主要为了聊聊天，他们想寻求一种亲密关系，想得到更隐秘、更细致、更原汁原味的男。在他们看来，艺就像是他们的心理医生，她们让赏心悦目。一个有经验的艺是很会说话，很会看眼色的，她们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知道什么话题能让客感兴趣。

再说回茵茵的艺化妆。我被带到模特们专用的化妆间，我看到了茵茵，她和我说了几句后，便去化妆。

两个浓脂艳抹的年轻美让茵茵坐到一面大镜子前，镜子前的桌子摆满香水、化妆水、美容膏、胭脂、香、底、饼、眼影、腮红、红、唇彩和化妆油彩等高级化妆品，我看到茵茵闭上眼睛。

化妆师是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美，她也是脂厚红艳。她先在茵茵上脸上了很浓香味的香水，又抹了化妆水，然后在茵茵脸上抹了一层粘粘的糨糊状的底，这种底膏是雪白的，香味也很浓。接着往这上面敷雪白色的香，她们非常用力地涂抹。

接下来是艺们特有的化妆程序：用刷把雪白底刷往茵茵的颈部，还有那美丽的肩背，再重新涂脸，然后再扑上香。那妆艳丽得会让完全失去自我，之所以画得那么浓重主要是妆艳客喜欢，漂亮的化妆师和孩子们在茵茵的脸上起劲地忙活了半个小时。

茵茵被画成了艳丽的美，脸白得让瓷器也会自愧弗如。相形之下，由于没有平时抹的眼影，茵茵的眼白反倒显得不怎么了。她的感的嘴唇也被涂上红色的油彩，只在上面画了一个艳艳的樱桃。海明威把本艺的嘴唇比做白雪上的一点血，看来是非常到位的比喻。

艺们还要注意的是笑不露齿，因为无论牙齿怎么白，和脸的白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