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无所适从(7/9)

在医院门,我扶着许幽兰等出租车,我邀请她一起吃个饭再回去,她拒绝了。我和她又沉默起来。我很想对她说一句,我们个朋友吧,但每每话到喉,却又开不出,嗫嚅好一会错过了机会。后来出租车来了,我送她上车,和她分开了。看着离开的出租车,我心一阵惆怅。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终恍惚,心越来越糟糕。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当你无意中和一个处发生关系后,你最可怕的不是见不到那个处,也不是沉恋于那的晚点点滴滴,而是无所适从。你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很专注,也很没劲。你只能时不时对着窗长看,看着街上那些和你无关的,川流不息,纷纷嚷嚷,思绪却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者是在某张长椅上埋抽烟,被惊醒,那长长的灰烬随着回过神来,被震落地上,消散在一轻卷的微风中。你觉得很堵,却找不到奔涌的隘,而你的心却被道德、良心等诸如此类的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着。你不会崩溃,只会越来越难受。

在这个星期里,陆游买回了架子鼓,大刘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套二手的功放和两只舞台用的大音箱,很明显那功放根本推不动那对音箱,但能发出声音。陆游通过他老爸的关系,找到了一处他们厂里废弃不用的厂房,作为我们的排练场地。于是乐队在堆满了各种七八糟的零件和陈旧机床的厂房里开始了排练。轰响了第一支曲子,约翰。列侬的《》曲子被大刘重新编排过了,很安静舒缓的一首歌被我们弄得嘈杂响,一塌糊涂。

那首歌的歌词是这样的:是真实的,真实是/的感觉,感受/是想被/是触摸,触摸是/远的,远是/是要求被/你,你和我/是要知道,我们可以/是自由,自由是/生活,世的/是需要得到反复说着是被。我没有被,所以我没有。后来被我引申为是被,没有也就没有被。真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

久未弹电贝司,手指按在弦上很疼,不久竟然被割了,流出了血,我钻心的疼。歌被我有些沧桑和嘶哑的唱着。大刘说我的声音像冬季涸的湖底,中央那黑色淤泥冒出的泥泡,碎后发出的声音,奄奄一息。我对他的形容实在无法产生通感,被当成无厘的取笑过滤掉了。再后来陆游告诉我,赵丽说我的声音一点高都没有,听了她下面也不会湿;排练过后在厂房里赵丽的,很很难进去,虽然那张很大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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