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七章 重波勿返,千年一梦(6/16)

在统兵打仗,未曾娶妻,自也不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那韩嵩……”

“算起来是他的族弟罢?”蚳狩云又信手垂眸,继续翻书,显对其后的话题失去了兴趣。“应是韩阀各系商议后,推派出来袭爵的合适选,当作换他诈死隐遁的条件。”

耿照并不知道,数百年来与西北外族杂居通婚的西山韩家,早已被崇尚武勇、民风剽悍的牧马民族同化,身子里流淌的非是血,而是足以在险峻的高原卓尔独立、映铄然的削岩黄砂。为了确保家族最大利益,传承的顺位向是“兄终弟及”

先于“父死子继”,更早以前,甚至有娶寡嫂或同姓通婚的习俗,常为央土之取笑。

而平望都对付韩阀的手段,大抵依循前朝“移风易俗”的方针,尤喜在继承问题上做文章。韩凡既无子嗣,一朝撒手,这余温未褪的一等侯爵位恰好回收,名正言顺;“韩相公”若想一走了之,不生个胖大娃儿与韩家,那就得收个现成的便宜儿子。

韩嵩与他年岁颇有差距,自小却十分亲厚,族中长老推出这来,于韩凡毋宁已是最好的选择,遂收韩嵩为义子,三个月内诈死退位,扬长而去,从此天宽地阔,不知所之。世皆以“虎帅”薨,惋惜不已,宇内同戚;想他正值英年,神功盖世,怎能轻易便死?央土买凶、族中鸩杀等流言甚嚣尘上,传得沸沸汤汤,直到这时,都还是坊间说书的秘闻题材之一。

凡讬转付家书,多半自那时起,便没打算回来了,太祖武皇帝的最后一根救命稻亦随之落空。麾下曾聚集了百万雄师与当世英杰、武功绝顶的独孤弋,最后能留予苍生应劫的,居然仅是一摞别字连篇的烂故纸。

他那念兹在兹、尚未到来的对若然有知,定要笑得前仰后俯、满地打滚罢?

雪艳青的武功于天罗香嫡传之外别树一格,必定是从韩凡捎回的物事中得了好处。有没有可能,是韩凡写下毕生武功的秘奥,录成图谱经卷之类?

“韩凡比你想的,要聪明多了。”姥姥淡道:“独孤弋死后,我派在生沫港落脚,暗中监视几年,甚至混进庾氏,终于掌握海舶归国的线报。庾氏老东家庾长青十分练,是个谨小慎微的,早疑心起那位“韩相公”不是普通的教书先生,听了伙长的描述,再与西山之讬一参照,断定这韩相公乃韩阀要,非同小可,没敢将此事传过六耳,命其子与伙长连夜出发,护送宝物赶往西山道。”

“那便不是武功秘笈啦。”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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