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三章 难陀现首，代战者谁（6/16）

义。”将鼎天钧举至面前。耿照半信半疑，握住刀柄一夺，刀身依旧不动，俨然在剑身里生了根。

（一定是功力尚未恢复的缘故。）但连耿照自己都明白，这样的想法实过于一厢愿。

经过一刻的调息运功，此际他的功力较诸决斗当时，只有更加充沛而已，没有道理拔不出刀。他定了定神，调匀气息，运动全身功力再试，藏锋却毫无动静。

“看到了么？”李寒阳淡然道：“你刺这刀时，周身六合的境界高过了我，才能一举刺穿镔铁；拔之不出，是因为你现下的境界远不如当时。我败给了这一刀，败得心服服。若你能再施展一次，二度遭逢，我仍是要败。”说着面色微凝，双手分持刀剑，“咄！”一声低喝，缓缓拉开，及至一声清越龙吟滑出剑身，藏锋蓝汪汪的刃尖震颤不休，才倒转握柄，将刀还给耿照。

耿照心下雪亮：这一下李寒阳几乎用上全力，额间微现珠莹，连出手为韩雪色解封都不曾如此，怕只有与黑衣对峙时差堪比拟。“典卫大弄错的第二件事，是正义的价值。”

“正……正义？”

李寒阳双目炯炯，直视着他。

“敢问大，杀一若可拯救十，这么做算不算是义？”

耿照沉吟片刻，兀自难决，摇道：“我……我不知道。被杀的那，是好还是坏？”李寒阳笑起来。

“典卫大此问，则又是另一个难题。”他摇了摇。“关于“杀一救十”之喻，诸凤殿已讨论了上千年，是无数游侠终生自问问、勤思不辍者，为此分成了几派，有主张杀以救，也有主张不杀的，至今仍莫衷一是，未有定论。”

“那你是哪一派的？”朱五忽然。

“我主张“慎杀”。”李寒阳也不着恼，温言笑道：“我不信一命抵一命，命是不能放在秤上度量的。出了诸凤殿的议堂，我还未真正遇过“杀一救十”的疑难；谁要说“你杀这，我便放过其他无辜的十个”，我会优先处置说话之。那厮显是恶源。”耿照与朱五都笑了。

“我观慕容将军处事，虽有苛猛之评，对朝廷总的来说是顺服的，而越浦城尹梁子同确是中书大的心腹，中书大几等同于“朝廷”二字。梁家父子对徐贵父的恶行，在平望都许多权贵眼中，甚至算不上是一件事；慕容将军处置梁子同，非是拔掉一枚眼中钉这么简单，必将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初老的游侠敛起笑容，肃然道：“愿意为徐氏父主持公道、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