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零八章 凝功锁脉，蚁聚蜗争（11/18）

果，最终得到的都只是一片虚无而已。

对面望台甚远，以慕容的目力，无法准捕捉南陵僧众的表，但其实也没什么可捕捉的。披着异于央土僧伽的皂红两色大法衣、戴冠尖帽的上座长老们神色漠然，既未被戳中痛处，也无一丝反击的激，活像一列并排石上晒太阳的瘦瘪老猴，连伸手扪虱子都懒得。

追击穷寇能激起反抗的意志，已死的尸殍则不会。

南陵僧团的反抗意志，早在遭遇琉璃佛子时便已崩溃。他们未必放弃了教义，真心服膺大乘教团，更可能是认清“辩论之上无有能胜此者”的事实，明快地停止了无谓的挣扎。自段思宗身殁后，继任的镇南将军无一比得上他的才，对南陵的羁靡也渐薄弱；政治上的影响力尚且不及，何况宗教？

南陵僧伽大会的实质领袖、峄阳国涅磐寺的毘昙昭通长老乃绝顶聪明之，慕容柔青年时见过一次，罕见地完全无法“读”出此的心思。以毘昙昭通的睿智，能说服上座长老们实行放弃对抗央土僧团的顺服姿态，可说是半点儿也不值得惊讶。

其他等对冗长沉闷的说法也同样没有反应。果天似已习惯，依旧以高亢却无半分激昂的宏亮声音，反复说着“绿豆乌豆之辩”、“饥寒饱暖之喻”，以阐明“观苦超拔”的道理……

突然一举起手来，百无聊赖的们目光一亮，若蝇黾竞奔烛焰，纷纷被吸引过去，竟是镇南将军蒲宝。

果天大和尚在平望都升坛讲经，开就是一个时辰，其间不容发问，须得说到一个段落，才让提问释疑，架子极大。但镇南将军可不是一般文臣武将，蒲宝虽是天下四镇中唯一名实不符的，但托三位同僚之福，谁也不敢轻易加辱。果天面色铁青，顿了一顿，才扬声道：“将军有何见教？”

蒲宝老实不客气地接：“大和尚说了半天，重点也就一个：大乘普渡众生，小乘独善其身，故三乘之中，当以大乘菩萨乘居首。我没听错吧？”众一听登时炸了锅，场内一片骚动，就连始终沉默如槁木的南陵僧团也有反应，上座长老无不接耳，个个面色都不好看。

凤台上原本站着打瞌睡的任逐流一下全醒了，低声咒骂：“他妈的！这死胖子发什么瘟，来闹老子的场！”沉着脸掀帘而，正要走下梯台教训教训蒲胖子，忽听一声清脆笑语：“别忙，叔叔。那大和尚说话闷死啦，瞧瞧胖子弄什么花样。”正是身穿大红凤袍、戴金冠的任宜紫。

她虽与姐姐面貌相似，毕竟年纪颇有差距，纱帘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