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零七章 义无反顾,其逾千钧(11/19)

的正是“死而后已”的一个“死”字?扶正乌纱整了整蟒袍,不慌不忙道:“下官今出城,偶见道旁牛蹄印中竟有鲋鱼,不知将军见否?”

“牛蹄鲋鱼”四字,指的是死期将至。市井流传:琉璃佛子身怀密诏,抵达东海之,便是镇东将军府易主之时;届时须是将军无,抑或十万兵易帜,犹在未定之天。

民间耳语固不足信,但梁子同是中书大心腹,自接管越浦以来,这天下五道首屈一指的河港重镇,涓滴油水均未沾过慕容柔的,直接由梁子同派解往平望,镇东将军只好变着花样,从五大家身上刮出膏脂来。这话自梁子同中说出,威吓之意更加露骨,今封山的又是中书大的亲弟任逐流,闻者若胆魄不足,怕已是愀然色变。

慕容柔仅只一笑,怡然道:“东海何处不见鳞介?我倒没特别留意。城尹大善修佛法,想必已上奏朝廷,欲决央土三江大堤,引水来救鲋鱼了?”梁子同听出他话里“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意思,想起这位镇东将军手段雷厉,常难度,悻悻闭,一径冷笑。

与会的达官显要一一向中央主台行大礼之后,次第座,忽听一声长长的号角呜鸣,杂以锣钹经声,饶富异国风

山门之外,礼宾官大声诵唱:“镇南将军--到!南陵僧团--到!”远远抬来一乘通体饰银、珠光宝气的软轿,缀满玛瑙翡翠的织锦篷盖之下,似是踞了个小小儿。及至近处,众才发现轿上之一点也不小,生得身躯奇胖,腰围足有三两名成年男子之阔,肤色乌黄,布巾缠靴尖弯翘,服饰充满南陵风味,连好用香料的习惯也是;软轿之至,迎风送来一浓烈的焦檀熏香。

他之所以看起来小,盖因软轿大得惊,足足要十六合抬,竟比一辆双驾马车还要大。软轿在莲台前停落,轿上的肥胖男子带着一名六、七岁的男童滚落地面,伏首叩拜:“臣--镇南将军蒲宝,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台之上,左金吾卫中郎将任逐流身着正三品紫袍,佩金鱼袋,足蹬官靴、腰跨飞凤剑,似是倾耳听罢纱帐里皇后娘娘的旨意,朗声道:“承旨:镇南将军蒲宝远道而来,跋涉辛苦,平身!”他内功湛,声音远远送出,纵是场上千熙攘,仍是清晰可辨。

“谢娘娘!”蒲宝携了男童,一路气喘吁吁地爬上高台。慕容柔垂眸一瞥,冷哼道:“去南陵看守驿馆,倒成了蕃子模样。”身畔沈素云好奇心起,低声问:“那便是镇南将军蒲宝么?那位……是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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