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 玄嚣八阵，伊梦黄粱（12/14）

天峰灿烂对战的话，那其中的每一招、每一式，你毕生都不会忘记。”

“两极……天峰？”这是鬼先生初次毫不掩饰地露出错愕之色。

老闭无言，思绪却跨越了三十年的时光，又回到那个柳堤残照的平原之上。

流水金波，风吹长，两骑对面缓缓接近；当时还不算太老的他是现场唯一的目证，在赴约之前，他们都不知道今一会将决定天下的命运，只当是两名武者卸下身分、卸下立场，卸下双方阵营的荣辱寄望，卸下无数的野心功名，一见当今世上唯一能与自己相匹配的敌手……

那一战非是终点，更没有冲突，而是两名绝顶高手此生的初见、相知与道别。如果他们能早几年认识，天下局势会不会截然不同？

老记得他豪迈的笑声，像个大孩子似的，耀眼的光芒足以令世间所有--不管男或--衷心折服，还有他那无可匹敌的拳和铁剑。敌对的那名武者老并不熟悉，所有关于此的传说都几近于神话，一点都不像是：他是镔铁是烈马，是天下无双的锋镝，是攻击是摧毁、是疾风是板，是不需壁垒的世间长城……

但在余晖潋滟的那个黄昏里，老只记得他的枪。

那杆红缨枪几乎将老奉为真主的青年高手杀败，进退如风、趋避自在，无分攻守，毫无绽！两尽施展，纵声长笑，心知这是此生无二的绝顶；今别后，须再经百年十世，方得这般物！

“《玄嚣八阵字》看似一套枪法，其实是一部博大的武学。”老低声道：“此枪分“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门，随着修练之资质不同，练出的枪法也不同，有兼通两门，有可于数门之间自由转化，或水火相济，或雷风鸣，威力倍增。

“练到了最后，最适合自己的那一门，招式会越练越多、威力也越来越强，其余七门便成辅助而已，至此堪称大成。而八门之中，天、地两门并无水火阴阳等明显的征兆可供依循判断，最是飘渺难练，但练成后威力奇大，又是其余六门所不及。”

鬼先生沉吟道：“如此说来，玉面蟏祖所用并无水火风雷之兆，难道便是最强的天地二门之一？”

老点了点。“从雪艳青施展的那式来看，并无明显的阴阳冷热之、风动雷殛之能，却是力大难当，应属地门之招。以你的内功修为，仍被她一击而退，足见已有火候，非是初炙。若雪艳青的属天生是“地”字一门，要练出无坚不摧的金刚之力，亦非不可能。”